【森狱】东飞雁(1)
看我对森狱多真爱,我又写了一篇……
首先,阎王只有一代,没有二十八代
玛丽阎开后宫型,也不全是……
因为涉及十九个儿子带了BG,只有黑后有一点剧情
其他都是各式各样的CP……各式各样的……你明白的(´・ω・`)
不喜勿入
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起初森狱是没有花的,黑月一直在天上挂着,冷冰冰目空着地面上的一切,包括那个刚出世的孩子,没过几年,小孩子长大了些,喜欢到处乱跑。前任的黑海王早就撒手离世,就算孩子再小,他也是森狱现仍的主子,一个爱到处捣蛋的熊孩子。那天熊孩子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玩,或许是出了森狱,未知的领域上,长满千奇百怪的植物,眼前那片白花花的树林,亮得刺眼,时不时有带着露水的花儿落在玄色袍子里,嗦嗦发响,熊孩子仰面看花,白得灿烂,夺目撩人,森狱很少有这么明快的颜色。就在少年如痴如醉赏花时,树林里传来吵闹打斗声,打破了这片宁静。他窜上最高的一棵树,四处打探,不远处几个人正滚成一团,沾了满地的尘土,最小的一个被制伏在身下,脸上不断挨着揍。
打架都不会,真弱。熊孩子嘲笑那个可怜的小弟弟,好胜心促使他决意帮一把,不由跳下白梅树,跑向打架斗殴的地方,撸起袖子参与进来。手劲一时没控制好,欺负小弟弟的几个人,血流成河,瞪着恐怖的白眼死在了地上。真不耐打。少年将鼻青脸肿的小弟弟拉起身,对方脚有些软,不断克制着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,那些人全都死了,好害怕,又好兴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玄幽拍拍这个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年,让他放轻松。
“燹…我叫燹……”没由来的风声大作,白梅花被吹得沙沙作响,漫天飞舞,燹王抓住眼前的人,生怕他会被成片的梅花带走,“你、你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“我叫玄幽,大家都称我阎王。”那年花下,有一个人笑得天真烂漫,烂漫到燹王觉得天旋地转。
两个少年人岁数相仿,阎王年长一些,燹王认了他做大哥,以天地水结拜,无天则无地,无地则无天,大哥是天,自己是地,天是海阔天空的天,不知天高地厚的天,从小被约束活在教条里的燹王,很是羡慕阎王,他的义兄热爱冒险,有闯劲儿,一往无前,开天辟地丝毫不畏惧退缩。
“我若有你一半的胆识,父王、君权也不会老嫌弃我没本事。”两人经常跑出来偷玩,不在黑海森狱,不在彩绿险磡,相识的那片白梅林,似乎成了见面的约定地点,可惜白梅不会一辈子都停留在同一个阶段,花开花败,朝朝暮暮,那天燹王匆匆赶来告别,说绿之王不让自己再出彩绿,以后要关闭出入口了。
“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。”阎王挺舍不得这个义弟,毕竟燹王是他这辈子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。燹王红着眼睛将白梅树枝递给大哥:“这枝白梅你带回去插入土里,待到它复活,抽枝开花了,我们就能再见。”
阎王照做了,可森狱终年不会开花,白梅枝没过多久就枯萎了,糜烂的白梅花三三两两掉在泥土里,一点都不美。
自己眼看快要成年,坐下的大臣都在倡议,陛下您该立后了。
为什么我非要按部就班的去走每一步,阎王躺在床上发呆,服侍的侍女有一头绀蓝色的长发,梳理起来很是麻烦。
“以前我想着能跟义弟一辈子走南闯北,联手打下整个天下,结果他走了。”回想那截枯萎的梅枝,阎王皱了皱眉头,“他骗我,在森狱,任何花都开不了。”
“在森狱,女人这种花,何尝不是一样开不了。”侍女摸着自己的肚子,轻轻一笑,“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好。”
随便吧,玄幽翻了个身,闭眼就寝了。
孩子出生的时候不哭不闹,皱巴巴跟个没毛的猴子,阎王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,已经想不起孩子的母亲长什么样子了,反正森狱生育过的女人,没一个能活得下来。非非想扑哧扑哧赶来检查小皇子的身体状况,一切良好,是个健康的孩子。
“陛下打算替皇子取什么名字。”
“不知道,随便吧。”怀里的肉团太像猴子,肌肤还泛着粉色,阎王看了两眼就不再停留,孩子丢给别人照顾。那帮老家伙又联名建议,陛下您不能只有一个孩子,为保我森狱江山永世不倒,您得多留子嗣。真麻烦啊,阎王心里想着,你们这帮老骨头,等我翅膀硬了,我要把你全杀了。阎王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,当初联名的老臣全被废的废,杀的杀,朝堂之上注入大量的新鲜血液,千玉屑当了国相,说太岁当了将军,猎颅荧惑当了贴身侍卫,若叶家族擅长机关术,得到森狱提拔重用。直到非非想再次出声,陛下您不能再生了,您都十八个儿子了。孩子都抱到双手麻木了,最小的也最惹人疼爱,十八子出世时声音洪亮有力,响彻天际,阎王更是梦到麒麟送子,故而对最年幼的孩子格外疼爱,名字也是亲自取的,赐名玄嚣。
陛下一口气生了十八个儿子,所有人都闭嘴了,阎王像交差似的舒了一口气,时不时还会去当初插梅花枝的园子里发呆,这日他来老地方散步,不知什么时候蹿出一个小孩,趴在泥淖里捣鼓那些烂枝,爪子上一片黑,还不慌不忙往白净净的脸上抹。
“你是哪家的孩子,怎么能随便跑我的地盘来。”
阎王逗弄地上的小孩,见他还不起身跪拜自己,坏心眼地一把扯起对方胳膊:“见到森狱之王,你怎么不站起来叩首。”孩子瘦弱的两条腿无力耷拉着,玄幽松开手,对方自然而然又滑到地上。
“如您所见,我没法站起来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您并未给我取名,父王。”阎王的第一儿子匍匐着爬向自己的轮椅,一套动作做得非常吃力又痛苦,可他还是自如地坐回了原处,“我的双腿天生残疾,无法行走,所以就擅作主张喊自己玄膑了。”
说起来阎王最近都忙着宠小十八,天天当宝贝疙瘩含着,其他几个儿子确实没什么精力关爱。时间久了,自己的大儿子连名字都没取,玄幽有些愧疚,之后吩咐手下多加照顾玄膑,这也算是一种补偿。
斗转星移,白驹过隙,原本阎王不想再要儿子了,可那日苦境有个女人无意间跌进了黑海,女人很漂亮,冷冷淡淡的,就像阎王少年时期见到的白梅花一样,素净,淡雅,不似群芳争奇斗艳,顺手就把她睡了。让洁白的花落入污泥,玄幽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错,逸冬青有所求,女人凉薄的面孔下是熊熊燃烧的复仇焰火,她需要借助他的力量,东山再起,大家相互利用而已。
原本阎王想着等逸冬青生下孩子,就将女人送回苦境,葬在她的故土,可等到孩子出世,千玉屑捧出一个死婴偷偷禀报,女人没死,孩子死了,这不是玄幽想要的结果,阎王做了决定,分出一部分副体,捏成了一个新生儿,让国相带回去。
“他是森狱的十九子,就唤他天罗子吧。”
逸冬青命大,生完孩子还活命了,于是名正言顺地当上了森狱的黑后。这事很多人都不服气,众大臣抗议,众皇子也不服气,子以母贵,一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,天罗子却有很大的几率能当上下一代阎王。玄嚣还小,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他只知道他不是最小最得宠的,父王要去宠天罗子了。十九皇子的降世,仿佛给森狱敲响警钟,宫里的气氛一时很紧张,负责预言卜算国运的左先知和右预事,连带神思都不看好十九子,认为逢九克兄,天罗子将是黑海未来的灾星。
无稽之谈,阎王高高举起自己最小的儿子,小娃娃咿咿呀呀发出喃喃笑声,黑后坐在一旁面无表情,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,仿佛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生的,自己掉下来的肉,母亲最为清楚,黑后生下的是死胎,千玉屑并没想隐瞒女人,仅是把天罗子抱到逸冬青手里:“陛下说了,这孩子叫天罗子,你是他母亲。”黑后默许了,她真正想要的,阎王根本没有给,现阶段只能忍耐,忍到哪天她真正能给族人报仇雪恨。
“父王。”玄嚣领着一帮畏手畏脚的哥哥们来祝贺,小小年纪的他竟是当做领头人,飞奔着扑进阎王怀里,摇着玄幽的胳膊埋怨道,“父王只顾着看弟弟,好久没来看嚣儿了。”撒娇的孩子有糖吃,玄嚣确实天资聪敏,懂得利用自己最擅长的招数。阎王看向玄嚣身后众位儿子,还知道拉帮结派了。
黑海岸边,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,玄同被海风吹得嘴唇发紫,抖抖身子劝坐在轮椅上的玄膑,大哥我们回去吧,这悬崖上太冷了。我想再看会儿,玄膑捏着轮椅若有所思,想来还是忍不住问起老四,十八弟带着大家去向父王道喜,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。你不去我也不去,玄同打了一个喷嚏,擦擦鼻涕,把鼻子尖都揉红了。我不去无所谓,反正我也没什么存在感,可十八弟向来敬重你,你不给他面子,以后众皇子也会嫌隙你的。
“我只做我自己。”玄同果断握住轮椅把手,打算不听玄膑抗议,准备回去了,这鬼地方实在太冷,“非非想大人说过你得少吹寒风,凉气入了骨髓,以后就更难走路了,快跟我回去,老五老八也没去道贺,说是有什么稀罕玩意要给我们看。”
(TBC)
发表评论